中國有一個大的夢,夢里有一個小小的夢,而我,正在為那個小夢而奮斗著。
從古代戲出演太平公主到年代戲的富家千金,再到抗日時期戲的軍委首長女兒、八路軍小戰士,再到解放初期戲的農村苦孩子以及現代戲的留守兒童,再到現代城市主流時尚都市劇的幸福小天使;從幼兒園的孩子演到現在的中學生,喜怒哀樂,乖巧,跋扈等各種角色幾乎都演到了。我在全國各地到處跑,進了很多劇組,并且,得到了很多知名導演和演員的指導,所以,學到了很多人都難以學到的寶貴知識,同時,也吃盡了同學們吃不到的苦頭,我學會了在磨歷中成長。
雖然,我今年只有十三周歲,但我的戲齡已經有十年了。目前,我在深圳市翠園中學東曉校區就讀初一年級。我三歲時就開始拍戲,每年接拍許多影視劇。拍了那么多戲,我覺得最讓我難忘的就是去年十月開機拍攝的抗日大戲《穿越烽火線》,我在劇中飾演孟飛菲。
《穿越烽火線》因為是由山東影視集團投資的,所以,大部分場景都在山東沂蒙革命老區,由曾多次榮獲電視劇飛天獎的導演錢曉鴻執導,金馬獎最佳編劇林黎勝編劇;匯聚了沈傲君,丁海峰,倪虹潔,宋曉英,范志博,趙珈琪,田小潔等眾多演員。該劇講述抗戰時期,日軍對我山東省八路軍根據地實施了“鐵壁合圍”大掃蕩,為了保護革命后代的安全,總部首長決定轉移保育院,在轉移過程中,日軍圍追堵截,險象環生,異常艱難困苦的斗爭生活,磨練了保育院的孩子們,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新一代。
這可是我拍的第一部完全貫穿的戰爭片,是我拍的最辛苦的一部戲,在氣溫降至攝氏零下十五、六度寒冷的日子里,我差不多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,晚上八、九點才回賓館,想睡一天好覺都覺得很奢侈。而且,每天都要翻山越嶺,在冰天雪地里拍攝。
記得我剛進劇組,因為劇情需要,必須將長長的頭發剪成短發,我聽了,心里很難受,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,這可是我留了七、八年才有這樣的長頭發,現在說剪就剪,我真的舍不得。我蹲在化妝室外哭了起來,媽媽也在旁邊勸說,我還是不同意,這時候,趙藝然導演走了過來對我說:“徐黃麗,別哭了,短發是劇情的需要,你是一個演員,為了把電視劇演好,剪掉一點長發是值得的,而且,新的造型也很可愛,頭發剪掉了會很快長出來的。”聽了導演的一番話,我終于咬咬牙,讓造型師把頭發給剪短了。頭發剪短后,大家都說挺好看,我才慢慢有點自信了。
為了演躲避日軍的追殺的戲,我和小伙伴拼命的奔跑,從山上滾到山下,腳都被劃破了,在寒冷的夜里,躲在豬圈里頭,睡在臭烘烘的地板上,豬見了就用鼻子拱了拱,嚇得我驚叫起來,真想逃離豬圈放棄拍攝。我們這幫城市里的孩子,只見過豬肉,哪見過豬走路哦,更沒有跟豬如此親密接觸過,拍幾次都沒有拍成,我真的怕極了,怕它舔我,更怕它咬我。可當我看到工作人員一個個滿臉倦容,我咬咬牙,拍吧,當那頭黑乎乎的豬用鼻子拱我臉時,我緊閉雙眼,心里可緊張了,腦子一片空白,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,我終于聽到導演說了一句“過了。”我飛快起身,慌忙離開了豬圈,大家看了都笑了。
其實,這些我忍忍都能過去,但是,更艱苦的考驗是要跳進冰冷的湖水中去。那場戲是我和伙伴們為了擺脫小鬼子的追蹤,必須跳進河里,才能不被日軍軍犬嗅到躲避的路徑和不被鬼子發現。我清楚地記得,那天是零下十三度,大家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,我身上只是簡單的纏著薄薄的保鮮膜,再穿上單薄的戲服,導演嚴肅的對我們說“這場戲只能一次成功,希望大家把握好戲。”我望著冰冷的湖水可害怕了,可是,一想起革命前輩就是這樣與日本侵略者作艱苦斗爭的,這點苦算不上什么。于是,我鼓足了勇氣跳下湖去,只感覺冰冷的湖水直往我身體里鉆,頓時,身上冷的發麻,拍好這組鏡頭后,我被大家七手八腳抱上岸,全身瑟瑟發抖,四肢都沒什么知覺了。這時,服裝師姐姐連忙幫我把身上濕漉漉,沉甸甸的衣服脫了,給我披上厚厚的毯子,我才慢慢的緩過來。
最讓我感動的事就是我生日那天,在沂蒙山頂,因為要拍戲,媽媽說今年的生日等劇組殺青回家后再給我補上。中午吃飯時,劇組的生活制片手里抱著個大大的蛋糕來到我面前,說是去幾十公里外的沂南縣城蛋糕店特意為我生日定制的,那一刻,我心里非常感動。我們在風雪交加的沂蒙山頂,和著白雪,吃著蛋糕,唱著生日歌,歡聲笑語,其樂融融,歌聲回蕩在沂蒙山谷中......這就是我的十三歲生日,讓我終生難忘的生日。
一生夢,夢一生。